怎么可能不知道,想不知道都难。首发免费看书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可依点点头,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事关生死的事,她不能任性,姜姜确实需要这个帮助,她也没理由去怪陆敬译的安排。
甚至心里隐隐的挣扎,她都不该有,否则真就不识好歹了。
要是她这辈子的存在,就是为了用这种方式,救赎更多身边人,那她认命了,心里有不甘就有吧。
没机会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被束缚,怎么也算是一件遗憾事,有点不甘是应该的。
纠结挣扎着劝好自己,可依朝她笑了笑,似是在让她安心。
后面的几天,姜姜慢慢恢复过来,听说她们都是请假来照顾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让她们多待。
若琳先回了南川,在车站时,抱了抱可依,歪开头,有些诧异地说,“依妹,你长肉了,看着健康多了,真好。”
愣神之后,可依笑了笑,又轻轻抱了抱她,学着她的样子,感受了一下,也说,“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身材保持的不错。”
俏皮的话缓解了几日的愁郁,若琳得意道:“那当然。”
匆匆告别,可依也不知道该去哪,独自在车站旁边的公园踱步发呆。
听见几个学生意气风发的声音,说周末要去中城大学上实践课,可依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来。
望着几人走远的背影,她心里竟然会如此怅然,她本来该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如果在校外听到自己学校的名字,她是不是应该有点惊喜,甚至是骄傲呢?
想着想着,她又走进了车站,鬼使神差地买了去中城的车票,在候车室等待的那几分钟,她觉得自己自由了。
是的,要是不回去,她就自由了。
但是就要背上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的罪名。
那就先背一下吧,反正最近没有课,她想试试一个人的生活,就几天,应该罪不至死吧。
火车驶出车站,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即便是短途的,也很欣喜。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叛逆心理,都觉得她应该原谅陆敬译,好好和他在一起,甚至快点爱上他,但可依就是不想。
特别是短暂地离开他时,心里会暗自狂喜,像是那种暗淡的雨幕来临前,压抑的狂躁感。
追随着风,终于可以大口呼吸,无拘无束地行走。
到学校门口时,可依站定看了很久,石柱拱门前是大片的草坪绿植,比起校园大门,倒是更像个独立的建筑景观。
郑重地抬脚踏入,心里有些紧张又激动的微妙情绪,她本来应该每天都路过这里,穿梭在里面的林荫路上,而不是以游客的身份短暂参观。
边走边看地标地图,可依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奈何校区很大,脚下的能力有限,总是有些遗憾。
或许就算她如约入学,在此读书学习西年,也不一定能走完学校的角角落落。
只是短暂的一日行,她却想把整个学校都走遍,就当弥补遗憾了。
还未放假,校园里学生也很多,有些地方是持校园卡才能进去的,比如图书馆,可依无缘一睹,心里莫名酸涩。
好在食堂有钱就能进,只是口味偏淡,可依没找到喜欢的,随便吃了点。
正值饭点,周围慢慢坐满人,一些讨论也落入可依耳中。
有抱怨课程无聊的,有讨论周末活动的,还有一些则是西五个女生小声又兴奋地讨论谁谁谁男朋友,女朋友之类的八卦,很热闹。
明天的讲座去不去。
晚上在食堂吃还是出去吃。
兼职赚钱的渠道哪里找的。
诸如此类的话题,明明很平常,可依却因为没有机会参与而倍感失落。
也不是留学的学校不好,而是因为文化和生活差异,就算在学习上能跟上进度,在人际方面,却还是存在不同,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破解。
连同一个国家的不同地区都存在很多差异,更别说不同国家了。
吃完饭又逛了很久,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噼里啪啦地落下,还没找到避雨的地方,雨又停了,但全身都湿透了。
好在暮色沉沉,身上的湿衣服也没那么明显,可依拧了拧衣角和裤脚上的雨水,犹豫着又继续逛校园。
按计划,她今天就该回去了,但是一点都不想,甚至明天也不想。
混混沌沌走了一会儿,风吹来,身体酥麻哆嗦,脑袋也沉了,完蛋了,又该生病了,她不该任性乱走的。
就算把这个学校走遍,也不是她的学校,早在三年前,她就失去了这个身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纠结什么,只是很难过,很想哭。
本来在校园里淋雨了只要回学生宿舍洗个热水澡就好了,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身体和心理一点点垮下来,可依不得不离开学校,在附近找了个价格适中,干净安全的旅馆。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再也不敢住便宜旅馆了。
如她所料,混混沌沌
不知道病了几天,一首发烧不退,感觉要死了,根本没有力气出门。
入住那晚买来的药,饼干面包和水都消耗完了,可依有些自暴自弃,缩在床上,任由身体和精神互相折磨,而她自己,则像个旁观者一样,等待着其中一方胜利。
这天中午,前台又一次打来续住电话询问,甚至还问需不需要餐食,可以送上来,可依哑着嗓子答应了。
看清开门进来的人,却吓得她坐了起来。
“你什么表情?”
望着她寡白无血色的脸,以及诧异又恐惧的神色,陆敬译压着怒火,语气却不好。
可依无力地埋头倒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上,陆敬译绕到床的右边,冷漠俯视这个不知道回家,一条消息都不回复的人。
就那么一动不动,脸埋在被子上,露出的后脖颈是高烧时的红热状态,站在旁边似乎都能感受到热气。
不知道又从哪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副要死不活的状态。
让程可依回来就是个错误,每次好好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怎么可能突然又冷漠疏离,更不可能让她病成这样。
这几天联系不上人的烦闷心情立马又涌了上来,陆敬译不再多说,俯身要抱人起来,却被程可依移开手臂躲掉了。
这下好了,心里的火气是一点都压不住了。
“程可依,别逼我现在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