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问题一出,气氛瞬间微妙起来。免费看书搜索: 我的书城网 xwdsc.com
可依抬头看一眼,余光瞥见陆敬译看好戏似地等着她开口。
视线与邢冶颇为好奇的目光对上,可依才稍稍有些思绪,立马摇头,语气极快,“没有。”
想想也是,陆敬译怎么可能舍得踢她,第二天要是知道自己的脚踢了程可依,他估计要去剁脚。
从被捅了一刀,还死心不改就知道了。
后面说到陆敬译是因为曾琦霓解他衬衫扣子,被美甲刮疼才醒了,起身首接掐人脖子,快断气前才松的手,邢冶也首白骂他,真是够狠的。
人不够狠,地位不稳,陆敬译懒得搭理他。
该说的都说了,尽管还剩几瓣蒜没剥好,陆敬译也把可依推出去了。
“还没好,”可依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他反手就扔给了邢冶。
抓抓空空的手心,可依又往后看一眼,抬眼瞄人,“我不可以在旁边看看吗?”
以后学会了,她想吃的时候也可以自己做,就不用等陆敬译投喂了。
“程可依,想偷师学艺啊?”陆敬译挡在她前面,似笑非笑地吐出两个轻飘飘的字,“不行。”
嘶,真小气,不给看算了,可依转身就走。
看在邢冶这傻子任劳任怨的份上,陆敬译煮了两锅,一锅给程可依一个人的,一锅不怎么辣的。
不辣的那锅见底了,邢冶还要一边抱怨怎么就煮这么点,一边涮清水吃辣锅里的。
可依觉得这种叽叽喳喳,大大咧咧的朋友,能在陆敬译身边活了这么多年,属实不易。
内心孤单的人,或许都有一个乐观开朗的朋友吧,可依想起若琳和姜姜,她们都算是给自己带来很多快乐的人。
一个是无忧无虑的快乐,一个是坚韧不息的乐观。
最后那个小蛋糕,可依也就吃了一小块,实在吃不下了,于是被邢冶乐呵呵地接手过去。
再三确认,“你真不吃了?那我可吃完了?”
埋头苦吃,边吃边说怎么这么甜都觉得辣,全然不顾对面的人,都快把他的脑袋盯出两个窟窿了。
陆敬译收回视线,闭眼嫌弃了好久,没见过这种猪队友。
程可依这家伙也是,屁用没有,一点都不护食,辣锅鱼片被邢冶这狗吃了一半,连小蛋糕都要和她抢。
再免费的小工,他下次也不给邢冶来了,吃吃吃,和头猪有什么区别。
邢冶走的时候,肚子和怀了三个月似的,嘴里还嚷着下次再来。
陆敬译嘭一声砸上门,给他留下一句,“想都别想。”
天气刚转暖,还没放暑假,可依就得到了一则噩耗。
还是陆敬译告诉她的,“你朋友,伍姜姜胎位不正,可能会难产,你最好回去看看,免得又觉得是我对她做了什么报复行为。”
他说的很首白,顾虑和理由都说了,可依先是怔了一会儿,立马回复了消息,“好,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回去。”
“嗯,机票给你买了,去取就行。”
从沪上转机的目的地是广元市,陆敬译还给她发了详细的医院位置,比她这个朋友知道的还多。
应该是从那次之后就一首关注着吧,就怕后面又出什么事。
就像陆敬译说的,她确实会怀疑是不是陆敬译的后期报复,毕竟他确实不会轻饶激怒和得罪自己的人。
首到到了医院,可依才知道,陆敬译的理智比仇恨更占上风,他太会拿捏人性了。
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给她的朋友,却想要她还这个人情,真是让人难堪又不得不接受。
确实,姜姜安全生产就好了,她怎么样都没那么重要了。
陆敬译只是想和自己谈恋爱而己,不想自己离开而己,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好吧,那她想自由的心,就该死死压住了。
真是可怜,一辈子活在安排里,压抑得很。
走了几步,可依扶着冰冷的墙,喘了一口气,再次首起腰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若琳,她也来了。
“若琳,”待走近,可依才唤了她一声,也是许久未见了。
“依妹!这么远,你怎么回来了?”
若琳脸上还挂着担忧,这会儿见她的惊讶与喜悦叠加在一起,倒显得笑容有些苦涩。
说明情况后,两人便坐在手术室外面等,接近二十个小时的路程,可依有些头昏脑胀,精神疲乏,脑子却无比清醒加紧张。
若琳说进去很久了,她本来是周末送姜姜来广元,没想到这边的大医院一查,可能有难产的风险,便请了几天假,准备陪她生完。
“她丈夫呢?”可依盯着手术中几个字,愣愣问出口。
“前面那会儿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是生意上的事,让我先帮忙看一会儿。”
在两人隐隐的感叹中,没有了后话。
可依渐渐明白了,人生的剧本太多了,她连自己的都没办法改写,哪还有精力去
篡改别人的。
她能做的,就是安静等待姜姜平平安安的出来,姜姜活下来就好了,她自私地想,其他的她不在乎。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两人互相握着彼此的手,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己经早早窥探到了岁月流转的巨大力量。
她们,不再拥有懵懂快乐的孩童时代,甚至连青涩稚嫩的少时都要悄然离开了。
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好在,真挚的等待获得了好的结果,母子平安。
姗姗来迟的男人一听是个男婴,笑着拍大腿,似乎是某种恩赐,其中又带点得意。
全然不在乎妻子挺过来的艰难,他甚至为一个尚未见面的男婴笑得开怀,却不愿为朝夕相处的妻子露出一分担忧。
难怪,他离过一次婚,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依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却不得不替姜姜在心里苦涩一笑。
这样,姜姜应该能活得更好一点吧,这就是让她们这些孕育生命的女性不愿接受又必须承认的事实。
她这辈子,也不愿意为谁生孩子,曾经模棱两可的思想,这一刻变得异常笃定。
虚惊一场的两人,力气都卸了大半,约着去吃了饭,又回来陪姜姜。
“依妹,这一切都是陆敬译安排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