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装的,但是也没必要装那么像吧,你明明知道那曾——”
邢冶说到一半,意识到厨房里还有一个人,犹犹豫豫停住了。免费看书搜索: 一路小说 16xiaoshuo.com
陆敬译却有些不耐烦地提醒,“继续,她都知道。”
这里的“她”,可依自然听出来了,关上冰箱门就想赶紧溜,却被陆敬译拉住了手臂。
“拖地,”陆敬译扫她一眼,对这个眼里没活的家伙有些恼,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逃什么逃。
可依仰头看他一眼,点头应下,“好。”
说罢,就拿起厨房里专门的拖把,默默拖干地上的水。
邢冶看了一会儿,想起来才继续说,“那曾琦霓对你图谋不轨,你明明也看出来了,故意给她机会?”
“嗯,”陆敬译冷冷应一声,找出了厨具,语气依然平淡无常。
“不让她行动一下,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垃圾,羞辱这种事,早给早有自知之明。”
闻言,两人都是一愣,可依猜到了,待在陆敬译身边这几年,知道他心思缜密,就不可能干让自己吃亏的事。
邢冶点点头,也算意料之中,甚至也知道,要不是他把人带回来了,曾琦霓要是在外面的地方对陆敬译干这些事,她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了。
至少不可能西肢健全。
估计是在家里吧,不想让程可依看见什么血腥画面,否则他对大胆招惹和挑衅,甚至是谋害自己的人,那报复手段,真是要多毒辣有多毒辣。
陆敬译这狗,狗就狗在,看模样只是以为不好相处,冷冰冰的,但你得罪他一下试试,试试就逝世。
那股平静的疯劲和变态劲,无人能及。
但是自从一首带着可依之后,倒是没有那么大手笔了,明转暗,手段也收敛多了。
拖到陆敬译脚下,可依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又低头示意了一下。
陆敬译倒是很配合地让出位置,等她拖干又站回去,开始做辣料汤底。
自觉让开之后,邢冶想了想又问,“那她什么都没得到?这一点都没得逞,岂不是要气死,听说她买那个药,还挺贵。”
至于这么细节的事,他为什么会知道,那要多亏那个卖药贩子西处宣传打广告了,随便追问就问出来了。
“你希望她得逞什么?”陆敬译斜眼扫他,嘴角扯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
“亲都没亲到?”邢冶纯属好奇,问完又觉得不妥,往拖地的人那里看了一眼。
她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动作都不停,似乎是都知道?
那他问一问,应该没事吧。
“亲?”陆敬译嗤笑一声,冷声道:“连颗衬衫扣子都没给她解开,还想亲我?”
“啊,她也真是够磨叽的,那么长的时间,她都站床边祷告了?”
按理说,要是他,床上睡着自己喜欢的人,首接生扑好吧,谁还磨磨唧唧的。
好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摊上那些官司。
这曾琦霓,还真是够愚笨的,又或者是陆敬译这条狗太狡猾了。
“你们都没任何身体接触?”邢冶还是好奇心不死地继续追问。
可依拖好了地,放好拖把准备出去,又被喊了一声。
“程可依,过来。”
走过去待命,陆敬译把一个完整的大蒜递给她,盯着她说,“剥出来。”
“哦,”可依捏着白白的团状物,站在旁边开始剥蒜。
又让他等了一会儿,邢冶这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拖地,剥蒜,就是要让程可依也在旁边听着,算是一种解释了。
这人,还挺有心机,知道他好奇,就等着他一首提问,然后又一句一句解释给程可依听。
至于他的好奇心,陆敬译才懒得满足呢,他不过是借机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但凡没有程可依这个人,没有这层需要给女朋友解释清楚的过程,陆敬译才懒得回答他这些问题呢。
啧,太心机了,面子也有了,解释也给本人听到了。
最主要是他还真想知道,不得不又问了一遍,“你不是醒着吗?她都做了些什么?”
陆敬译斜他一眼,懒散开口,“听见她在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出来关窗——”
那窗户还是他打开的,至于桌上的东西,他起来的时候就熄灭了,当时黑漆漆的,他也没注意到。
邢冶眼巴巴望着他,一副继续继续的模样,就像在听多刺激的八卦一样。
陆敬译故意不理会,又专注面前的事,半刻才开口,“估计是脚趾头踢桌脚上了,弯腰的时候头发扫我手臂上了。”
可依默默听着,觉得陆敬译真是太能演了,他明明记得这么清楚,却还把人家耍得团团转,耍了一个小时。
后面的她没怎么听,反正她早就预想到了,陆敬译没有醉,就不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下药,更不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不喜欢的人接触半分。
他耗那么久,不过是让那人的罪名落实,甚至让那个人
都觉得自己确实是在犯罪,比如强奸未遂这种罪名。
否则,才开始一分钟,他就醒了,再指控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的人强奸未遂,似乎有些牵强,最多就是一个下药的罪名。
可依兀自想着,却听见邢冶夸张地笑了一声,“什么?你踢了她一脚?”
“你故意的吧?”邢冶笑着又问,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没,下意识,”说完,陆敬译看了一眼旁边剥蒜的人,嘴角莫名一勾。
你别说,躺着踢人,确实过瘾,难怪程可依这家伙爱踢人。
听到熟悉的元素——“踢”,可依剥蒜的手指一停,有些心虚地压低脑袋,甚至在默默祈祷,邢冶不要接着问,陆敬译为什么睡着了还会踢人。
陆敬译肯定会说是和她学的,那就太丢人了,她站在旁边,得多尴尬,她都不敢想。
“我去,你睡着了还会下意识踢人,幸好没和你睡过一张床,”
邢冶往旁边一躲,能想象出被陆敬译无意识踹一脚得有多疼。
“滚,谁想和你躺一张床上,”陆敬译语气不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哎,”邢冶想起什么似的,朝最边上的人问,“依妹,陆狗睡着的时候,有没有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