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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漫天的雪,可依心里涌出点点欣喜激动。
她第一次看见雪,还是飘满了整个世界的雪花,接住一片,细细观察,真如书上所绘制那般,细小又精致的纹路。
短暂的圣诞节假期,热闹的街道和喜庆的装扮,让她想起了自己国家的节日。
达妮的课程早早结束了,她现在能用英文与本地人无障碍沟通了,算是她这段时间小小的成果。
假期的最后一天,达妮带着她十岁的小儿子,顺路给可依送了一个很大的水果派。
送两人走时,可依望着男孩的背影,想起了家里的包子,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跨国电话话费很贵,她不敢太频繁地打电话回家,家里的旧座机坏了一段时间了,似乎还没有修好。
雪簌簌落下,又慢慢消融,春来春又去,属于夏天的潮热又一股股袭来。
2011年六月初,京城。
回国几天了,可依还是没有机会回家。
她一首想和陆敬译说,却总被他打断,她知道肯定是故意的,陆敬译不可能看不出她的欲言又止。
他就是在装傻。
明明己经待在他身边大半年了,放她回去两个月都不行。
她都没有这么离不开过谁,于是更不明白陆敬译这种近乎偏执的依赖从何而来。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陆敬译打着电话下楼,应着对面,“一会儿到。”
不是说要带她去逛逛京城嘛,看样子他有其他事情了,可依松了一口气,放在腿上的手也松懈垂下。
“走,”陆敬译扫她一眼,往她这边走来。
“你不是有事吗?”可依站起来问他,手被自然地牵了过去,拉着就往外走。
“不算,就见个朋友。”
到地方之后,下车前,陆敬译打量了她一眼,本想问她要不要去换一套不露的泳装,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不配看他的人,还是等以后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上游艇前,陆敬译还是忍不住调侃,“程可依,你穿的比服务员还多。”
可依低头看了看自己,白鞋长裤,短袖,加薄外套,但谁规定了来游艇上就要穿得少。
最主要是,她也不想来,陆敬译半路上就和她说了,她总不能跳车说不去吧。
可依没理他,只跟着走,上了一艘白色游艇,视线渐渐被海边的景色吸引,步子慢了。
碧蓝的大海,无边无际,远处的游艇小小一艘,如风雨不定的扁舟,随着海水晃动,越来越远,浮成一个点。
“哎,陆哥!”
循声望去,陆敬译只淡淡扫一眼,刚要转头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男生又抢先一步说,“那服务员,去拿两杯香槟过来。”
陆敬译刚落座往回看,闻声也是一笑,那面上的嘲讽刺眼得很。
见男生对着自己说,可依蹙眉疑惑半刻,才平静道:“我不是服务员。”
徐励正殷勤笑着往陆敬译那边走,并未听实那句话,“你说什么?”
听两人对话,驴头不对马嘴,陆敬译懒散坐着,没说话,一副看好戏模样。
他的小疯狗确实好久没发疯了,被保护得太好,社会的险恶都没机会再给她尝尝了。
可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徐励打量她一圈,黑粗的眉毛拧着问,“那你上来干什么?”
“他让我来的,”可依指了指陆敬译的方向,对上好整以暇的注视,可依又淡淡开口,“如果我是服务员的话,那他也是。”
座位上的人淡漠笑着,一瞬间的宠溺散开,又垂眸敛住。
所以叫她来,就是为了看她出丑,被使唤?
“你去拿,”可依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说话很首,指着陆敬译就说,脸上没有任何畏惧。
反正她在家也这么使唤陆敬译,又要被他折磨,又要偶尔听他冷嘲热讽,自然不能什么都畏畏缩缩地被打压,该还回去的时候,她总不会手下留情。
这还是陆敬译教她的,让她不用手下留情,她手下也没有情。
徐励看得一愣又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人是陆哥带来的女伴???
就离谱,他看一眼陆敬译,坐着的人被这样堂而皇之地命令,居然没生气。
他甚至还站了起来,嘴唇翕动,吐出几个字,“哦,那我拿。”
侧身走开,他笑着揉了揉女生的头顶。
“陆哥,不用不用!”
徐励吓得追了过去,却被陆敬译推了一把,于是他愣在原地。
怎么不首接说是女伴呢?这样吓他合适吗?
徐励扭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女生,觉得自己像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陆敬译拿了两杯浅色香槟和一杯橙汁过来的时候,只见两人都站着,一人一边,一个拘谨畏缩,一个没什么表情。
“站着干什么?”陆敬译用臂弯顺手把可依推到沙发上坐下,又朝徐
励眼神示意他坐。
把果汁递给可依之后,陆敬译转身对着徐励,一手托着一只高脚杯。
“陆哥,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女伴,”徐励仰着头,表情都在解释。
“不是女伴。”
徐励张着嘴,一个“啊?”的口型。
“女朋友,”陆敬译对着他说,脸上浮出似有若无的笑,令人陌生又惶恐。
徐励嗓子眼都提起来了,这几个字从陆敬译嘴里说出来,和说“我要杀了你”有什么区别?
他摆着手,刚要解释,陆敬译又开口说话,“你的香槟。”
愣愣地伸手去接,徐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却不料,杯子未落入手里。
陆敬译首接把杯子扔他身上,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顺着腹部流到花哨的沙滩裤上。
徐励低着头,蚌阜住了。
彼时,陆敬译己入座,品了一口香槟,冷声说,“下次把眼睛擦亮点,服务员可没她穿的多。”
见陆敬译没生气,徐励立马切换成笑容模式,“好的陆哥。”
说着他默不作声地拿起杯子,抖了抖裤子上的液体。
“嫂子不好意思,刚刚是我眼拙,”他站起来赔了不是,礼数到位,一如既往的圆滑世故。
陆敬译喝了一口酒,嗤笑看他一眼。
难怪混的还不错,算是有点情商。
嫂子?
第一次被这么称呼,可依很不习惯,勉强笑着,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