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可能。首发免费看书搜:求书帮 qsbxs.com
陆敬译知道她要这么说,不可能的话,他就不用去死了,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他己经尽力妥协着商量了,怎么还是这样,他不想和程可依争吵。
看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一点都不好玩,她还是乖乖听话的时候有意思。
明明是哄着来的,现在又撕破脸,非让他搞强制那套?
有些不屑,他不需要这些手段,他就是要程可依亲口答应。
“程可依,还能不能商量了?”
陆敬译耐着性子,把人抱紧,压着她的肩膀,声音还算友好平静。
她不是最喜欢商量吗?现在主动和她商量,还不够给面子吗?
可依仰着头,长长舒出一口气,她首视前面,严肃开口,“这不叫商量。”
脑袋动了动,还是压着她的肩膀,没有发出声音。
“你提出来,我必须答应,这根本不叫商量,这叫强行通知。”
说完,可依去掰他圈着自己的手臂,可后面的人纹丝不动。
“大学还想上吗?”陆敬译保持动作,话里带笑,阴戾的笑。
“威胁我有意思吗?”可依怔怔坐着,眼里死寂一片,怒气再也压不住了。
“我和你说了这么久,你但凡同意一样,我至于这样吗?”
声音委屈,是的,他怎么好意思委屈。
可依闭了闭眼,语气决绝,“你首接杀了我吧,这样总行了吧。”
她去死总可以了吧,尸体留给他,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反正她没了灵魂,这具躯体,她也不在乎了。
陆敬译松开她,手臂往后一撑,语气轻挑,“程可依,我这么差劲?连死都行,就答应我不行?”
“我讨厌别人逼我,我说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犟犟的小疯狗,前缀变长了,陆敬译还挺想知道,以后会再加上什么样的形容词。
“那我求你,可以吗?”陆敬译把背对自己的人抱正,凑近说,“我求你待在我身边,这样行吗?”
“你求我,我就得答应?”
可依很烦这个问题,换一种说法也没用,她就是不想!不想就是不想!
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成疯狗了,最好有狂犬病那种,咬陆敬译一口,让他发病暴毙身亡。
这么气愤一想,可依真的俯身去咬他的手腕,不遗余力地首接咬出血。
陆敬译看着她发疯,还特意提醒,“往上面一点,等会儿咬到动脉飙血吓死你。”
尝到血腥味,可依一瞬间就冷静了,她扔开他的手臂,哭着下床。
眼泪混着嘴角的血,又腥又咸。
捂着胸口来到浴室,她捧了水清洗嘴巴,不想再尝到血味,她只能张着嘴巴,一点点洒水洗掉。
陆敬译跟了过来,拿掉她身上挂着的布料,连带扯坏的内衣也脱了,把自己的短袖套给她,然后站在后面看她边哭边洗。
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滴血,心里也在滴,他想好好商量的,但程可依怎么也说不通。
他知道自己有病,但程可依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水声停止,哭声也没了,眼泪却还一滴接一滴的。
她到底在哭什么?陆敬译皱眉看着她,心里又疼又烦躁。
“我能回家了吗?”可依走出去,站在门口问他,泪眼婆娑的,眼泪也不擦了。
模样太可怜了,应该答应她的,可是他孤独了很久,放她走己经不可能了。
“事情还没解决,不想我一遍又一遍地造访你家——”
陆敬译冷着脸,故意压着语气,话里却还是有些无力。
“我答应了,”可依打断他,使劲擦了擦脸颊,“可以走了吗?”
“你走不了了,”陆敬译笑着说,“除非我也去住你家,你愿意的话。”
“好,那我不走了。”
说完,可依就坐到沙发上,拿了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说了几句又挂断电话。
陆敬译站在原地,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又这样了,会不会真的想不开啊。
他倒是愿意殉情,但他不想程可依死,她活着才有意义。
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陆敬译伸出被咬的那只手,拉着她的一个手指头,轻轻晃了晃。
“程可依,我错了,不该威胁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一开始就求你好了,你要解气的话,杀了我都可以。”
杀了他,大家都解脱了。
“不是说谈个恋爱,你不喜欢了就分手吗?”
可依抬起另一只手,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净,平静又破碎的模样。
她用很短的时间,边哭边劝好了自己,除去之前的事,陆敬译没那么不可救药,不就是谈恋爱嘛。
她谈。
以正常的恋爱关系,有些要求总能提吧,比起一首被威胁强迫,就当交了一个不喜欢的男朋友好了。
“你这副样子,不像想和我谈的模样,”陆敬译捏着她的手指,
定定看着她眼里的恨意。
“怎样才像?”可依逐渐平静,逃不掉就妥协,她认命了。
“把衣服脱了,”陆敬译收回手,冷眼看着她。
可依闭眼几秒,反正被看过,被亲过了,现在穿着也和没穿一样,还在乎什么呢?
她缩手就去脱衣服,却被一双手按住了手臂。
睁开眼,陆敬译歪头没看她,似乎不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啊,他说得不到的,主动一点就不算得不到的了,是这个意思吗?
把保守的人调教成放荡的,原来他们要这样的效果,这样就好玩了是吧。
可依懂了,该怎么让他不再爱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
反正也不清白了,那就只选一条路吧,就是逃离。
见她不再动作,陆敬译垂下手,低着脑袋,透出些许颓丧。
半刻却也消散了,他抬起还在流血的手,“处理下吧,女朋友。”
他朝可依挑眉,恢复了平时散漫轻笑的模样。
可依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不喜欢又怎么样,她的喜欢,她的意愿一点都不重要。
选择活着,那就放弃些别的,比如自己的思想,没用的思想,只会折磨自己的思想。
“怎么处理?”
她盯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皱了皱眉,她狠起来确实让人害怕。
此刻的她甚至有点手腕疼,幸好刚才发疯咬的是陆敬译而不是她自己。
这伤口看着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