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还剩八九天才结束,两人默契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都想极大限度地把下个月的时间空出来。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swkxsw.com
除了那次的吻,陆敬译也并未提前进度,可依说了一个月,他就遵守。
但是因为前段时间压抑加赌气,他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干,现在正是收成果的时间,让他全部放掉,也不太可能。
只能夜以继日,白天谈后续合作,晚上处理其他事情,强撑了几天,人都瘦了几斤。
相比于他的忙碌,可依就清闲多了,月底就辞了职。
她甚至没提前告诉陆敬译,真不是她恋爱脑为下一个月做准备,是有麻烦来找她了。
那次在电梯里关心陆敬译的女员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辞退了,她找不到撒气的地方,就来找可依。
说是因为她撞了陆总,自己才随口关心了一句,然后就被公司里的人造谣说知三当三,传到陆敬译那里,就把她开除了。
可依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又不是她让那个女生关心的,她撞了陆敬译,她及时道歉了,又没撞到那个女生,凭什么说是她的问题。
但是那个女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她说要么赔她精神损失费,要么让可依也辞职,反正谁也别想好。
神经病。
可依不想和她吵,顺水推舟,当着她的面写了离职申请,写完还举着给她看了一眼。
“这样总行了吧,”她语气有些不耐烦,“赶紧去找新工作吧,别被我抢了先。”
女生一脸抽象表情,最后还是走了。
可依并没想辞职,离职申请写了一个月之后也能用,只是想到这一个月,会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比如离婚,比如呆呆从宠物培训学校回来之后如何安置的事,比如她要如何处理她留下的痕迹。
比如——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好好相爱这件事。
陆敬译很了解她,在爱她这件事上,也算做到极致了。
那她呢,该怎么爱陆敬译,她既然想试一试,也应该下点功夫,好好去了解,好好去完成。
所以最后,她还是递了辞呈,陆敬译当晚就知道了。
他明明不是人事部的人,却知道她一个小员工的去留。
“怎么辞职了?”
“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还是辞职比较好,反正一个月之后也要辞职。”
听到最后,陆敬译面色稍有动容,又很快恢复正常。
“也好,”他笑着,隐晦一句,“不然你应该每天都会有迟到的风险。”
这句话,要是放在早几年,可依不一定能听懂,但她现在秒懂。
却又有些不愿,语气也嗔怪地警告道:“陆敬译,别光想那件事行不行?”
他的爱,怎么还是这么赤裸裸又涩。
“都多久没有了,”陆敬译都被气笑了,替自己打抱不平道:“你都要爱我了,我还不能想想吗?”
可依不情不愿地哼唧几声,埋头顶进他怀里,闷声闷气地回,“别说这个,我不想说。”
陆敬译揽着她肩膀,全当她是在害羞了。
这次还真是害羞。
他们商量好之后,可依就慢慢进入了状态,她真的想试试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滋味。
二十七岁了,一个人都没爱过,还是有些遗憾的。
但随着一号的到来,她又有些紧张和茫然。
就像泄洪的大坝要被打开,而名为陆敬译的洪水,即将淹没她,留下窒息的过境感。
连续忙了好几日的人,十点多还睡得很沉。
可依轻轻挣脱出他的怀抱,洗漱完就下楼了。
十多分钟之后,陆敬译就跟着来了厨房,手里还拿着前几天两人一起买的小型录像机。
“哟,我们的程大厨,又在做她的齁咸大餐了。”
“爱吃不吃,”可依推他,让他和录像机都离自己远远的。
陆敬译又嬉皮笑脸地贴上去,语调傲慢,“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啊,宝宝。”
闻言,可依翻煎蛋的动作一顿,侧头看他一眼,突然有点委屈。
“我给你做早饭,你嫌弃它咸。”
说着,她还用铲子戳了戳锅里的煎蛋。
陆敬译见她小嘴撇着,觉得很好玩,从后面环住她,调整录像机的镜头,先是对着两人。
“我们的程大厨生气了,”说着,陆敬译对着镜头,揪了揪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却有点挑衅意味。
“我不做了,”可依垂着脑袋,把铲子往锅里一扔。
“刚好,”陆敬译的笑意更甚,右手接过锅铲,自己上手,“做饭这种事,还是得劳烦我。”
他转过镜头,对着锅里的煎蛋,又问可依,“程呆呆,放盐了没有?”
“没有啊,”可依极其自然地撒谎,余光又瞥一眼蓝色瓷盘里煎好的鸡蛋。
反正她吃的煎蛋己经安全出锅了,陆敬译的嘛,就随便了,再让他放一次盐最好。
然而陆敬译没有多余的动作,看煎的差不多
了,就随手铲出去放着,又单手敲了一个鸡蛋。
他拿着小型录像机的左手就搭在可依肩上,手腕处的疤痕很明显,可依望着心疼了一秒,下意识就去接他手里的摄像机。
“这个怎么用?”她拿着东西问,有些好奇地观察那些按键。
“想学啊?”陆敬译语气散漫地逗她,“付点学费,我就教你。”
“那我还是自学吧。”
可依被他圈在前面,听着呲啦作响的煎蛋声音。
她先是调转了一下镜头,在里面看到了自己,于是有些拘谨地愣了一秒,又想到这个东西,也只有陆敬译能看到,那和平时说话没什么区别。
于是顾虑也落了下来,她先是朝镜头打了一个招呼,笑容灿烂。
陆敬译瞧见她像个小傻子一样对着镜头笑,好奇地凑了过来。
实时的录像里,可依还笑着,和他想象中,南川的夏风很像,沁人心脾又凉爽恣意。
明明是秋末冬初,他却宛若吹到了夏天的风,热烈荡漾。
“哈喽,你好呀,陆大厨。”
可依朝着镜头里的陆敬译挥了挥手,笑容不散。
哼,陆敬译愉悦地说不出半个字,只是心里不受控地哼笑了一声,赞叹着可依的一身本事,她逗人笑的水平果然也很厉害。
“嗯,你好,程呆呆。”
可依仰头看他,现实里的眼,首勾勾近距离互望。
随后,只有旖旎的接吻声录入了设备,镜头早就对着厨房不知名的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