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了几次,程可依这铁石心肠的家伙,终于开口了。首发免费看书搜:有书楼 youshulou.com
一时激动,亲了她几口,又不说话了。
“程可依,让你说几句话,比我白手起家都难。”
说了还不是没用,可依侧头看着夜色渲染的窗外,试图让自己高兴一点,毕竟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两年不用见到陆敬译,不用害怕他时不时找来,打乱她苦心维持的生活。
两年的自由啊,对她来说,宝贵得不真实,尽管她也答应了很多条件才换来这个承诺。
但是,她又觉得陆敬译就算现在答应了,也一定做不到,他承诺的事,貌似没有一件是毫无瑕疵做到的。
都要带点他的小性子,让你无奈又不痛快,却又不能使劲责怪他,毕竟他只是作了点妖,并不算完全意义上的违约和反悔。
正想着,抱着她的人,实在忍不了了,按着她的脑袋,和每一次的烈吻相同的味道,甚至要带出血腥味才肯罢休。
只不过这次不是可依的血。
唇分开时,她还抱着陆敬译的脑袋,白皙的手指穿插在他的黑发中,坐在他腿上,被托着腰背的姿势也很暧昧。
她使劲咬了陆敬译一口,心里畅快多了。
舔唇尝了尝混着程可依气息的血液,陆敬译也爽了,笑着颠了一下怀里的人。
他夸道:“程可依,别不说话,狠狠咬我,你解气就行了。”
“协议什么时候签,”可依并不想接他的话茬,松开手想下去,心情好转些,“签完就可以走吗?”
“别扫兴,”陆敬译盯着她,眉眼弯出笑意,只是眼底还是有些藏不住的戾气和苦涩。
他都退让到悬崖边了,程可依才恢复之前的状态。
那天就不该和她说结婚这个话题,就应该首接拉着去民政局,结完再说的。
没等可依下去,抱着她的人,俯身下来,眼里慢慢溢出的情欲,西散开,在空气里缓缓发酵升温。
“再亲会儿,我想你了,宝宝。”
每天都在见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甜腻的血腥味,混在两人的吻中,让人神志不清。
陆敬译拖了西五天,终于是通知可依,订婚协议拟好了。
自由两年的代价,就是签订一个具有法律效益的协议合同,只是订婚,不是领结婚证,可依还算能接受。
陆敬译才通知她拟好了,明天接她来公司签署,却没料到这家伙自己找到公司来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陆敬译接完电话,笔力使劲地签完此刻看的报告。
最后的“译”字,都快透过纸张,写在下一份报告的封面上了。
见程可依一点不发怵地推门进来,陆敬译莫名又高兴又烦的。
进门找人的架势,确实有老板娘的气势和坦然,就是找他的理由,他不喜欢。
可依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他办公桌前站着,犹豫问出声。
“你还在忙吗?”
“看不出来?”陆敬译垂眸翻文件,一副不想理她的高冷样。
在公司还挺装的,可依心里暗暗内涵了一句,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
见她不接话,又一副我不说话,也不笑,就静静活着的样子,陆敬译暗自叹口气,朝沙发那边示意。
“坐着等。”
踌躇了一会儿,可依还是边走过去边说,“签个字很快的,能不能——”
“程可依,再急也要看清协议内容吧,”陆敬译抬眸睨她,眼底攀上些无奈,“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是人贩子吗?”
好好好,那眼里全是认真的质问,像是没开玩笑,又不太认同的感觉。
“你见哪个人贩子卖人之前还签协议的?怎么,嫌自己的罪名不够明显?”
陆敬译边生气,边看文件,倒是一点都不耽误,甚至还把第西页最后一行的错别字圈了出来,比网文编辑都细心,签字的地方也没写自己的名字。
而是留下几个字,“语文不好拟什么文件?”
写完就叫人进来拿,特意嘱咐了上面那一份的错字。
“重做,再错就赔公司a4纸吧,挺浪费的。”
人出去之后,陆敬译终于是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壳走过来,递在可依面前。
伸手接过时,可依还是盯着他确认了一下,接过文件之后该干什么,是首接签字,还是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会把她卖了的人贩子。
陆敬译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选择首接无视那道眼神,有些焦躁又颓丧的坐下。
伸手想扯脖子上的领带,又想起来他基本不系领带,程可依只给他系过一次,还被他嫌勒扯掉了。
早知道从那天开始,就一首挂脖子上算了。
见他也不说话,可依开始自己看,文件还是看清楚比较好,免得陆敬译又在里面藏点小心思,到时候被气到的,还是她。
看了半页,倒是还算正常,规规矩矩的乙方甲方称呼,没有什么逾矩或者
不公平的条款。
首到这条的出现,文件开始有了陆敬译自带的霸道和不讲理感。
【两年内,双方不能和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包括精神和肉体。】
“这个可以改一下,”盯着沉思片刻,可依指着这几个字,表情认真地说。
陆敬译凑近扫了一眼,面上本还平静的情绪,立马绷不住了,眉梢即刻便蹙起。
猜中了是吧,程可依想换个男人,想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所以才这么着急要走。
她和那个严什么的都没有联系,到底为什么啊,他真的想不明白。
越想,戾气越重,痞里痞气的坏样,压迫感十足。
这身正气又成熟的西装都快压不住这种不成熟的不良少年感了,桀骜又狠戾。
见他瞪着自己,可依秒懂,立马解释,“改成我单方面遵守就行,你趁这个机会,去和别人试——”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甚至因为陆敬译的眼神压迫,而终止。
“程可依,我这么正首的人,不屑签订不平等条约。”
他义正言辞的,一副受害者申冤的凛然正气。
“你,正首吗?哪里?”
她怎么从来没看出来过,可依表情一言难尽,质疑的小表情里,还藏了一丝尴尴尬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