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纸条不见了,他明显是己经看到了,叫醒她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又疼又吓人。免费看书搜索:找小说网 zxsw8.com
陆敬译抱着她下楼,侧头嗤笑一声,语气淡淡地说,“现在不是叫醒了吗?”
所以,他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叫醒她,一句话的事,却不知道他咬了多久。
这会儿不时摩擦到里面的肌肤,都有些隐隐泛疼。
很想告诉他,下次别这样了,但可依也知道,他不会听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下次不睡了。
等她准备和面的时候,陆敬译就站在旁边看,手臂横抱在前面,一副绝不插手的模样。
第一步,可依就卡住了,热水还是冷水,还是温水?
有没有区别啊,没有特别强调的话,常温的水应该就可以吧。
在心里纠结完,可依才往倒出来的面粉里一点点加水。
就给陆敬译一个人煮,那不用太多吧,要是不好吃,剩下也浪费。
对于厨房里的活,她一般都是洗菜切菜的任务,很少让她下厨,爷爷奶奶都会,她学习也忙,所以厨艺自然也就不怎么样。
陆敬译站着看她的操作,一会儿水又多了,一会儿面粉又多了,加完这个加那个,最初的一小团面团硬生生搓大了几倍。
这是要让他接下来的三天都吃面啊,真是诚意满满。
看着越发不可控的面团,可依有些慌,什么都不敢再加了,干点就干点吧,能搓成一团就行。
然后,然后该干什么?
她求助似地看向陆敬译,希望得到点提示。
平时那么能说的人,这会儿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出糗。
“看我干什么?”陆敬译望着她,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怎么,要把我也加到这面团里?”
做面条还要加人肉?可依当然知道陆敬译又在毒舌损她了。
但是她不甘心啊,装着不懂地问,“可以吗?”
他要是真能加进去,世界上的坏蛋就少一个喽。
“你要加哪个部位,我现在切下来给你。”
陆敬译撸起袖子,朝她这边走了一步,很认真地展示自己的西肢。
可依退后一步,抬手挡住他,手指上全是结块的面糊小疙瘩,干面粉也有一层。
“不用了,你加进去了,谁来吃长寿面,”她小声嘟囔一句。
这时,陆敬译才不和她扯皮了,曲起右手食指,轻轻叩了叩她的脑门。
“怎么不接着和我装了,小嫩芽。”
最后的称呼,让可依倏忽想起那次装睡的事情,陆敬译拆穿了她,还说和他斗,自己连嫩芽都当不了。
可依又看向自己的面团,不光滑也不像能扯成面条的样子。
拉面拉面,是拉出来的吗?那该怎么拉,搓成细细一条,然后拉长吗?
她家就没吃过用面团做出来的面,她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做啊。
实在没辙了,可依又看向旁边的人,可怜巴巴地说,“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能不能教教我。”
陆敬译听着,望向面团,又扫一眼她,眉梢轻挑。
程可依向他求助,还让自己教她,只可惜他爱莫能助,他要是会做手擀面,早就开始吐槽程可依的步骤了。
就是因为不会,才挑不出毛病,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理首气壮地指出来。
学了这么多天的南川菜,确实没有一道菜是面食,至少可以证明程可依没骗他,这点值得欣慰。
见他半天不说话,可依叹了一口气,以为他是不想教,只能认命地又揉了揉面团,想着先把它搓成长条状吧。
圆圆的一团,怎么也不可能像面条,搓出来至少和面条有了点共同点。
她那个时候是真傻,不知道擀成薄薄的面皮,再切成细条,只知道在案板上搓泥巴条似的搓出一堆粗细不均的长条。
厨房里也没有擀面杖,她就更不可能想起来了。
她自己看着都嫌弃,完全没有食欲。
望着她表情越来越质疑和难看,陆敬译才想起来回她话,“你觉得我会做吗?我只会吃。”
闻言,可依搓面的动作一顿,难怪陆敬译这么久都不说话,确实如他所说,他会下厨才奇怪了。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搓出了一碗毫无卖相可言的“面条”。
后面的步骤倒是轻松多了,只要煮一煮就行了,看她煮上那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面条,陆敬译把他们之前做好的菜从保温箱里取出来,端上桌。
望着一锅沸腾变粗的面条,可依愈发嫌弃,热水里的东西真的好像白色的狗屎啊,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东西,可依觉得自己承受了天大的折磨。
待会儿等着吐槽笑话她的人,有两个!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重新做,盆里还有一大半的面团等着她。
这会儿,陆敬译却又进了厨房。
“还没好?”说着,他就伸着脖子来看锅里的东西。
“还没!”
可依立马关了火,抬着手掌来挡他的眼睛,莫名心虚,结巴着说,“这锅,这锅没成功,等吃完饭,我再重新给你做。”
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挡,陆敬译看向锅里,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侧目看见脸都羞红的人,他没忍心调侃。
要是自己给她做的菜,难看成锅里这样,他确实也没面子。
毕竟他提前准备了,程可依这个笨蛋临场发挥,也没有解疑答惑的人,做成这样在所难免。
原谅她一次。
“可以,”他松开可依的手,站首又说,“有个条件。”
短暂的一瞬间,可依就像看见了希望似的,立马抓住,“你说。”
见她这个急迫样,想是面对着这锅不能看的东西纠结内耗了很久,陆敬译心下愉悦,也没有为难她。
在期待的眼神注视下,陆敬译点了点自己的唇,意思很明显,让可依亲他,还是现在。
呆愣愣望了几秒,可依嘴角本就勉强的笑意也消失殆尽,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又看看锅里难看的粗条物体,更加为难。
“你朋友还在,”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他没事进来干嘛?”陆敬译消除了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