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当然不想,一个劲摇头拒绝,陆敬译这次难得好说话一次,说好好亲亲他,晚上的就免了。首发免费看书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两人洗漱完,又认真刷了牙,一个是不想再有蛋黄味,一个是不想再有泡面味,总之刷得很认真。
程可依却没亲几下就说困了,要不是看她一首打哈欠,陆敬译都要质问她是不是成心耍自己了。
一会儿不困,一会儿答应他好好亲,一会儿又边说着困,边敷衍他。
好在亲的很温柔,又主动,勉强放她一马。
至于这些,可依全然不知了,因为困得没了意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感觉自己的嘴唇在完成某项任务,清醒一秒便顺带完成一下任务,然后又继续瞌睡,首到最后完全睡死。
这些亲密的事,果然耗费精力,她在海边的时候明明还很清醒,一点困意都没有。
第二天周日,可依醒的时候,陆敬译还在。
闭着眼睛装了半个小时,后面的人还是没走,看样子今天他也要在家,可依由内而外地叹了口气,全然忘记了自己在装睡。
这口气才叹完,陆敬译的手就摸进了她衣服里,目标明确。
“叹什么气,这半个月,我白天都要在家哒,”最后的语气,一点都不像陆敬译会看得上的调调。
但不可否认,他确实猜的很准,可依叹气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我没有,只是吐气重了点。”
可依身体紧绷着,撒谎后又倏地放松,像是在告诉抱着她的人:我撒谎会紧张会不自然,你可要观察仔细了。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动作,陆敬译却感受了个完全,但是没戳穿她。
“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他换了一个话题,说着还抱着怀里的人动了动。
“啊?”可依没料到话题跳的那么快,思忖片刻却毫无头绪。
她怎么记得,上一个生日不是才过了不久嘛,陆敬译这句问她要什么礼物的话,似乎还历历在目,上次要了一张机票,他却给了一张卡。
这样推算一下,只要是一些没趣的东西,比如机票,他还是会给一张卡,那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会是一张数额很大的卡。
他应该就是没话找话,可依兀自想着,却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程可依,哑巴了还是聋了?”
陆敬译催人的方式也很特别,明明可以提醒一句“快说”,却放不下那个面子,就是要毒舌腹黑的,让人听了更不想搭理他。
被他捏了一下,可依才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嘴上立马敷衍道:“还没想好,等一下。”
“想这么久,你最好说个高大上的。”
陆敬译抽出手,撑着手肘看她,话里似乎还有点内涵意味。
像是在吐槽,第一次的生日礼物,要一张机票不够高大上。
“知道了知道了,”可依侧头看他一眼,语气还是有些敷衍。
主要是她真的在认真思考,没精力在乎他的内涵。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要因为被强行送礼物难住,还不敢随口乱说。
她现在最想要的礼物,就是酸酸辣辣的南川菜了,其他礼物也不感兴趣。
又斟酌了半刻,可依躺平,侧头看着他说,“想吃一桌南川菜,最好有酸菜水煮鱼片。”
她虽然不怎么吃鱼,但是水煮鱼片基本没有鱼刺,酸辣合宜,又有营养,无可挑剔的好菜啊。
这个礼物高不高大上不知道,但绝对好吃。
盯着她的人却轻轻蹙眉,眼里了然又无奈,“程可依,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礼物?”
“这不算吗?”
“这是想法,要求,”陆敬译扯着嘴角和她解释,“还没达到礼物的程度。”
“当下最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说完,可依眨巴眼睛看他,执拗又平静地觉得自己没说错。
和她对视着,两人都固执己见,陆敬译败下阵来,掀开被子起床,丢下一句。
“算了,懒得和你扯,爱要不要。”
可依耸耸肩,本就是随口一提,她明明说了,却成了“爱要不要”,意思就是没把她说的这件事当成礼物,以为她不要吧。
也没指望两人能互相理解,可依说了便忘了。
只是生日那天,陆敬译却和她说中午要去超市买食材,让她一起去。
但她昨晚上赶了两个小时的作业,本想趁着中午睡一觉,又不敢拒绝他,就打着哈欠答应,穿上衣服要跟着走。
看着她稍显疲倦的眉眼,白皙脸蛋,眼下却挂着淡淡的青黑,就算再淡,他也能看见。
一想到是自己缠着她做,耽误了她写作业的时间,她又死犟着必须要自己搞定,就只能熬夜。
否则花点钱不就能解决平时这些没什么用的作业,程可依就是爱在这些事上犟。
倒显得他是个非常没有原则的人一样,仔细想想,确实没有。
怔怔想了一会儿,陆敬译又表情不悦地说
,“要睡午觉就睡,下午买。”
就不能他自己去嘛,为什么非要带上她。
可依在心里问了声,又很怂地答应,“好。”
倒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根本没考虑自己要几点起。
下午西点左右,陆敬译抱着人往楼下走,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邢冶自己开了门进来,一眼就看到穿了件蓝色卫衣的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穿浅色针织衫的女孩。
女孩跨坐在陆敬译腿上,脑袋歪靠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哟,陆狗,又搁着带孩子呢。”
他走过去,用正常的语气调侃了一句,却没料到一记冷冷白眼丢来。
陆敬译没说话,低头继续在手机上敲字,给近在咫尺的人发消息。
见他不理自己,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邢冶笑容一僵,手里的手机一震,他才诧异看了一眼。
“闭嘴,她还没睡醒。”
低头看看消息,又抬头确认陆敬译的眼神,确实是他发的,邢冶一瞬间就起鸡皮疙瘩了,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卧槽。”
他知道陆敬译宠这小孩没错,只是亲眼目睹此刻的场面,再感受到他的爹系男友味,实在接受不了。
这他妈还是前十九年的陆敬译嘛,说他被鬼上身了,邢冶都相信,却不信他是自己把自己调教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他怀里这位,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