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想得到母爱为什么不直接说,天天惹是生非,他娘最厌恶什么他就做什么,脑残成这样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
【他娘要是真嫌弃他,不喜欢他,又怎么会一次次回娘家求父亲和兄长帮忙收拾烂摊子。】
【他但凡心疼他娘,体谅她的难处,都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惹下再没办法的善后的烂摊子。】
陆昕然又向后退了一步,万一脑残会传染,她可不想染病。
卢高荣被她骂得有些懵,他娘……她真的不嫌弃他,喜欢她吗?
他陷入长长久久的呆滞,众人看着他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又已经知道了凶手的名字就不想再留在地牢里。
正准备退出去,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就看到丁四带着一位夫人匆匆朝他们这边走来。
陆昕然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卢高荣的母亲田氏,田氏走上前不顾还有外人在,扑到卢高荣身上就一边捶打一边哭骂。
“你怎么就这么能惹事,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你惹出这天大的事,你外祖和舅舅如何再帮你!”
田氏哭得悲凉,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刚生下来就被婆母抢走。
这十几年里,婆母防她如同防贼,她除了每日请安时能见他一面,其他时候连他的消息都听不到一个。
等了这么多年,等到他长大搬去前院,她可以再不用受婆母的阻拦去看他。
结果就只等来他的指责和谩骂。
那个老虔婆不知同他说了什么,让他无比记恨她,以为是她不要他了。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宝贝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要他了。
田氏越想越是难过,趴在卢高荣的刑椅旁哭的不能自已。
原本要出地牢的一众人,您看我我看他,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哎,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硬,也是丈夫太过愚孝。】
【卢云平明知道儿子不能母亲身边教养,可他还是不敢反驳,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事情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没有这桩事,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生母,这卢高荣也被养废了。】
陆昕然幽幽叹了一声,不愿再听在看他们母子之间的相互埋怨,先一步转身朝地牢外走去。
从她这里得到了张宇戚的名字,宋钧宴再让人去查永宁坊胡同中的那些人的身份就容易得多。
顺藤摸瓜就排查出这些人全是张家田庄里的下人。
是张宇戚同他们说只要来这里住到年底,什么都不用干,有人负责一日三餐,回去时就每个人能拿五两银子,他们才过来的。
而他们要做的也只是努力背熟自己的假名字。
宋钧宴听着手下重新汇总得来的消息,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他负手在房中来回踱着,那道灵光忽闪忽闪,就是难以琢磨。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他用力在眉心揉了揉,正准备坐回桌前去继续翻阅宗卷,就听屋外传来手下通传。
“主子,陆家两位姑娘还有其他几位公子姑娘们已经从地牢中出来了,要将他们请来还是?”
“让他们自便吧。”
心中纠结着那道一直不肯彻底浮现的灵光,他下意识的又在房中踱起步子。
手下领命正要回去复命,他心中下意识浮现出陆昕然的名字。
然后,那道一直羞答答不肯露出真容的灵光终于钻了出来。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张家因着王氏养蛊,家产一直很是单薄,之前几次王氏与陆昕然同处一片空间时,都无法听到她的心声,张宇戚身为她的孙儿,手中的银钱只会比王氏还要少。
王氏都听不到,张宇戚又是如何知道陆昕然有系统,还能被人听到心声的?
是他无意中得知,还是这背后又另有凶手?
这份推断让他的心再次紧迫起来,也许张宇戚也只是其中一环,这背后还另有主谋。
走出地牢的陆昕澜在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中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瞬间变了脸色,又在陆昕然不解担忧的目光中快步走向宋钧宴的办公房间。
“殿下,张宇戚怕是也被人利用了,或是被人怂恿了,臣女担心……他现在已经失踪了。”
陆昕然的吃瓜系统可以连死人都不放过,如果怂恿他的人不想暴露,那就只能让他彻底消失。
“我已经让人去张家寻人,若是寻不到也会让人尽可能去寻他的踪迹。”
若是将人手都派出去还是寻不到人,那就只能再想办法让陆昕然去张家再挖掘一点隐秘。
陆昕澜心事重重的回到众人身旁,抬眼就对上陆昕然关切的目光。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这段时间已经发现陆昕澜只将宋钧宴当同事,而宋钧宴对她们姐妹……唔,不知为何,他看她的目光反而更复杂。
反正
这二人丝毫没有要走原书剧情的可能,她也就彻底安心。
只不是这种男女之情,她单独去找宋钧宴又忧心忡忡的,很显然是案子又出了新状况。
“是我刚刚听人说有新线索了,卢高荣在回京的路上迷迷糊糊间说过一个名字,殿下让人去查果然有问题,所以现在要去抓人。”
“那这是好事啊,你怎么?”
很不高兴的样子……
陆昕澜发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眼前的姑娘在一些细节上就已是变得足够敏感。
“是好事,就是怕咱们之前全都聚在府衙外的举动会打草惊蛇,我刚刚也是去同殿下说这件事。”
“不会的,姐姐就放心吧,有我在咱们一定能尽快抓到凶手。”
将人抓到,她也好将生命值刷出来。
最好能再得一年~
她们的对话身旁人也悉数听了去,想到他们之前很可能帮了倒忙,忙派了人去寻宋钧宴问是否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