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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脑海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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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回响着麦格教授的声音,被魔法放大了许多倍。

“所有同学立即回到各自学院的宿舍。所有老师回到教工休息室。请立即行动。”

哈利罗恩在去往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路上遇见了秋。

秋脸上的惊慌太过明显,哈利立马拦下她。

“妮卡不见了!”

“什么!”想到今年来石化的学生的情况,和他们已经确定了的蛇怪,哈利如坠冰窟。

“梅林的胡子!这简直不能再糟了!”罗恩惊骇道。

他们跑到教工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门里传来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动作。

“又出事了,”麦格教授对着房间里沉默不语的老师们说,“有学生被怪兽掳走了。直接带进了密室。”

他们听到弗立维教授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问,“你怎么能肯定?”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麦格教授说,“又留下了一行字。就在上次那段文字的下边,写着:她们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

弗立维教授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谁?”霍琦女士的声音里满是颤抖,“是哪个学生?”

“金妮·韦斯莱。”麦格教授说。

“还有一个呢?”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

“是妮卡!”秋猛地推门进去,“是妮卡希·麦格!她也不见了!”秋已经控制不住她的眼泪了,惊慌而无助的看着里面的教授们。

“你说是谁?”麦格教授的声调都变了,她的手掌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有些无处安放。

“麦格教授,是妮卡!”

罗恩无声地跌倒在地板上,哈利低着头,没有去扶他。

妮卡希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往上看发现她正靠在一尊石像下。

这是一间有着长长的走廊,光线昏暗的房间,两边是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对称石柱,空气里弥漫着绿莹莹的气体。

幽暗沉闷,刺骨的冷从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蔓延至全身,密密麻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妮卡希眯起眼,看到中央的位置躺着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小身影,头发红得像火焰一般,她身旁是一大堆积水。

——金妮!

妮卡希支起身,打算靠近些。这时,里德尔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凝实不少,可仍然不是一具身体。

“你的项链确实很有用,我没能够取走她的全部生命力。”他一副从容模样。

蹲在妮卡希面前,压迫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她。

“可是,”里德尔的手凝实了,即使他的身体变得比刚才更透明。

他捏住妮卡希的下巴,像冰一样的温度,贴着她。

冷的她昏重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她盯着里德尔的手,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里德尔拿起妮卡希的魔杖,感受到它的排斥,和熟悉?但是他还是顺利的施了一个简单的咒语,把金妮的项链从她的身上取了下来。

没有受到攻击,项链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静默地长久对视着,眼眸中流转着晦暗不清的情愫。

“你…对我很熟悉?——”

“金妮!”是哈利的声音,“金妮,你不要死,求求你,”

突然出现的哈利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

妮卡希和里德尔都往他那看去。

怎么回事?下来的怎么就哈利一个人?那些教授呢?

妮卡希微皱着眉思考。

哈利在翻过金妮的身体,确认她没有死后,慌张的在房间里寻找另一个身影。

他的视线停顿在角落里,一个半透明的斯莱特林学生和有气无力的妮卡希。

“妮卡希!”哈利急匆匆地跑过去,“里德尔?”

里德尔站起来拦住了哈利,被迫停下脚步的哈利有些恼怒瞪着他。

“汤姆!你干什么?”他紧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妮卡希,“妮卡希看起来情况很不好!我们得把她和金妮带出去!”

“带出去?”里德尔依旧没有动弹,手里把玩着一根魔杖。

“当然!这里面还有蛇怪,我们得趁着蛇怪还没来把她们救出去!”

哈利着急地看着妮卡希越来越阖上的眼睛 。

妮卡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她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在三楼晃悠就是为了方便里德尔把她带进密室,但是她现在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失,这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里德尔在吸收她的生命力?妮卡希审视着他。

“没有我的召唤,它是不会来的。”里德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哎呀,你没听明白——”哈利停顿了一下,“什么意思?你可以召唤蛇怪?”

里德尔的笑容更明显了。

“你们所有人,都被我耍的团团转。”里德尔说,“哈利·波特,我等你很长时间了,而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谈谈了。”

“你说什么?”

“我听说你打败了伏地魔,一个婴儿,如何能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你还安然无事的活了下来,只留下额头一道伤疤。”里德尔盯着哈利头发下的疤。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伏地魔?”哈利狐疑地瞧他,“伏地魔跟你有什么关系?”

“伏地魔,”里德尔轻声说,“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他拿着妮卡希的魔杖在空中写下: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把魔杖一挥,那些字母有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了

我是伏地魔

妮卡希靠在墙上,看着里德尔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他多少有在炫耀的意思。

里德尔轻声而自豪的讲述着他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为他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发表着动情的演讲。

而哈利?

他好像僵住了,对面站着的,是杀死他父母的人。

他的语调没有起伏,平静却满是仇恨。

“你不是。”

“…不是什么?”

“你不是最伟大的巫师,”哈利瞪着他。

“邓布利多才是最伟大的巫师,他在学校的时候,你根本不敢来,要不然你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

“以前你畏惧他,现在你依然畏惧他。”

里德尔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可我现在仅凭一段记忆,我就把他赶出霍格沃兹了。”

两人还打算继续争论些什么,从远处飘来了音乐声,一只凤凰从天而降。

邓布利多家的凤凰!妮卡希眼睛一亮。

里德尔说了什么话,墙体里的管道传来湿黏黏的滑行声,蛇怪来了!妮卡希只好不情不愿的闭上眼。

可是接下来她的思绪越发的混浊,像是有人故意扰乱她。

她只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提了起来,她拼命的阻止着这种趋势,努力的抗争着,身体失控的向下滑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里德尔的注意力从哈利那里转移到妮卡希身上,发现她的灵魂的剧烈波动,很不稳定。

[佐伊—— ]

一段声波,由远及近,实质化成一种肉眼可见的铺天巨浪猛击贯穿过全身。

意识被冲击的乱七八糟。

但妮卡希能确定,这绝不是来自于周围的声音,它在她脑海里。

在这之后,她慢慢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状态。

里德尔审视着她,妮卡希却无视了他,望向那些黑黝黝的管道。

蛇怪在管道了滑行的声音格外明显,那种隔着黏液和灰尘,重物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光让人听着就觉得头皮发麻。

哈利出现了,远远的,妮卡希看到他的手伸进了蛇怪的嘴巴里,从蛇怪头上穿出来一段利剑。

“……”

随着蛇怪的倒下,妮卡希木然地看着,这确实太不可思议了!两者的体型差巨大,蛇怪一张嘴就能把哈利吞下去的程度。石化了那么多人,造成了霍格沃兹一年的恐慌,现在被一个二年级生端了老窝……

里德尔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他几乎是嫌恶地看着哈利。

但突然他的脸色又好了起来。

“你要死了,哈利·波特,”故作惋惜的笑,“就算当初在你的麻瓜母亲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十二年后,你还是死在我的手里,伏地魔始终会把你干掉的,我想你早该知道这一点……”

“闭嘴吧你,你的死亡才是一定的。”

“我没有收拾你,你就以为你相安无事了吗?”

“里德尔,追求虚无缥缈的永生,在这一点是就注定了你彻头彻尾的失败,况且你还把它当成终生目标。”

“你到底跟我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一个死人,跟一个活人有什么关系。”

那只凤凰飞到哈利身边,靠着他。

妮卡希先起身来到了金妮旁边,在里德尔的注视下,把她的项链又戴了回去。

里德尔不悦妮卡希的举动,将手里的魔杖对准她。

“除你武器!”

哈利及时用魔杖收缴了里德尔手里的魔杖,等它飞到哈利手里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妮卡希的魔杖。

看着哈利恢复的伤口,里德尔小声说,“凤凰的眼泪,它的确有疗伤的功效……我忘了……”

哈利坚定地看着里德尔。

这时,那只凤凰有盘旋在他们上方,接着,一样东西落到了哈利面前——笔记本。

里德尔看清之后,和哈利紧盯着它,警铃大作的想过去,哈利没有犹豫,不假思索的将手里的蛇怪毒牙,径直地插进笔记本的中心。

随着一声强烈的、可怕的喊声,里德尔的身体出现了如同那个破损的笔记本一样的窟窿,他挥舞着双臂,惊慌地想阻止,可是“啪”的一下,他就消失在空气中了……

最后留在里德尔眼里是妮卡希无声的口型,“好故事,我喜欢。”

死的真轻易啊,妮卡希看着这一切,目光投向了空中盘旋的凤凰。

哈利脚步踉跄的来到妮卡希旁边,看着还昏迷不醒的金妮,这一刻,他终于流露出了一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该有的害怕与脆弱。

“妮卡希……金妮,金妮她没事吧……她还活着吗?她……”

妮卡希直起身,轻轻抱住身体颤抖的哈利。

“没事了,没事了哈利,金妮没事,都解决了,你把里德尔打败了,不用怕了……”

说着,她向哈利示意,由抱着哈利,转而将地上的金妮搂紧怀里,拨开她的头发,金妮的脸已经不那么苍白了。

“看……她的气血在慢慢的回来了,她没事了,她还活着。”

哈利慢慢的蹲下来,紧紧牵住妮卡希的手,金妮有好转的脸色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他们都顺利的离开了密室,但在临走前,妮卡希到蛇怪的旁边,把它的另一个毒牙,费九牛二虎之力掰了下来。

妮卡希、哈利、罗恩、金妮和洛哈特一起站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门口,身上都满是淤泥和黏液,哈利的衣袍上还带着血迹,只有妮卡希看起来干净一些。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突然,一道尖叫声。

“金妮!”

韦斯莱夫人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金妮,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越过韦斯莱夫妇,后面站得的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邓布利多还是一脸慈祥的哈利他们,麦格教授紧紧地拽着胸口的衣服,后怕且担忧的看着这群学生。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妮卡希的身上。对比起正在哭泣的金妮,和其她三个乱糟糟、沾了不少灰尘的人,她看起来要干净整洁的多……不过,她的脸色却是所有人里面最差的。

哈利把从密室带出来的东西,分院帽、镶着红宝石的银剑,以及里德尔日记本的残骸,一件一件拿了出来。

韦斯莱夫妇又连续抱了罗恩和哈利。

“你救了她!哈利,你救了金妮。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利本能地看了一眼邓不利多,得到示意后,自然地说起他是如何发现密室,到达密室,以及在密室里发生的一切,大家都十分专心的听着,表情严肃。

他还讲到他跟罗恩去了禁林深处,遇到了阿拉戈克——一只八眼巨蛛!赫敏和妮卡希发现了密室里的怪物就是蛇怪,随即他们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就在三楼桃金娘的盥洗室里。

可是太安静了……真的太安静了,麦格教授担忧的看着妮卡希,这个小女孩没有任何的反应。

韦斯莱夫人怀里掉眼泪的金妮,以及不断讲述着事情经过的哈利。作为直面伏地魔的第三个人,妮卡希沉默的不正常。

麦格教授悄无声息地来到妮卡希身边,两只手搭在妮卡希的肩膀上,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

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心里好像总是藏的很多事,麦格教授想。此时,作为在场的她唯一的亲人,米勒娃觉得她或许应该让她知道,她是可以被她依靠的。

哈利敏锐地察觉到了麦格教授的动作,他停下了声音,也发现了一直沉默的妮卡希。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妮卡希的身上。

妮卡希的沉默只是因为她在回想,在密室的时候,她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和如何跟邓布利多开口要凤凰的眼泪,她刚才去了凤凰旁边,想看看有没有剩下没掉干净的泪水。

没有。

不过那个平静却又让充满穿透力,像是她灵魂深处隐藏的开关,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的秘密就要被揭示出来了。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扇动了它的翅膀,带来了一场不可阻挡的龙卷风。

[佐伊——]

妮卡希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打断了思绪。她愣愣地被麦格教授抱着,松开之后,她发现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灰色的眼眸不留痕迹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看着她啊?难道是因为她掰蛇牙的事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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