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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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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陈揣着阿娇给的一百金出了长门宫,在打马启程前,回头再看了一眼这座囚困了陈阿娇的别宫,别扭道:“我瞧宫中太过冷清了些,待再过几日我忙完此事再来。”

这对母女的性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地口是心非,淮之负剑站在殿门口,看着少女打马而去,“若你给了她希望却又不来,那不若不做这个承诺。”

殷陈往长安各药铺将药材购买完毕。

店主看她出手豪爽阔绰,又是孤身一人,心中暗自生一计。

殷陈到东市雇了几个拉药材的伙计,正要回转,却见巷口安静得有些诡异。

雪地上映着尚未被覆盖完的纷杂脚印,殷陈掠过周围环境,睫上结层白霜,眸底似是漫上了寒冰。

纷纷扰扰的雪无声落到身上,顷刻化作水汽,她抽出腰间别着的紫竹箫,缓步往前,鞋底踩在新雪上,轧出嘎吱声。

在她到达巷口时,眼前忽而银光一闪,她迅速折腰,刀锋贴面扫过。

她倒退两步,看清了巷口埋伏之人。

约有十人。

“谋财?”她噙笑问道。

那几人对视一眼,一哄而上。

这几人身手不错,不像是市井之人。

她压下心底猜测,旋开紫竹箫,脚底一铲积雪,积雪往上抛起,趁机急急后退,飞身上墙,借力飞踢先将近前一人撂倒,而后夺过那人手中刀。

沉手,是精铁锻造。

那几人似乎也没料到眼前看着瘦弱的少女竟能有如此身手,捏紧刀,爆喝一声,又劈了上来。

殷陈将紫竹箫别在腰间,她最擅用的,仍是刀。

雪越下越大,几乎要将眼前视线遮盖住。

她以右手持刀,冻僵的手握紧刀柄,心底忽而冒出一句话,“刀客的手是脏的,但刀须不留血色。”

那个教她用刀的男子,最终被她一刀了结。

这些人,也不会是例外。

她的刀化作着冰天雪地间唯一一抹亮色,所到之处,皆溅起一片血雾。

然这些人的身手也皆是个中好手,她的体力逐渐不支。握刀的手不停颤动,她换手执刀,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劈断近到面前的刀刃,那断掉的刀刃,反弹入面前之人的喉咙。

血雾染红了洁白的地面,也叫她眼前恍惚起来,手脚发软。

她心道不妙,狠狠咬了一口舌头,直至嘴中铁锈味儿漫延,意识才回笼了些。

剩下几人见她脚步踉跄,看出了她的力不从心,“一起上!”

殷陈双手持刀,被几人迅速围困起来。她挥动着刀,却只顾得到前面,冷不防手臂被剌了一刀。

血色染红杏色的上襦,殷陈腿一软,竖刀撑地,勉力撑住身子。

殷红血水顺着刀身慢慢洇到雪中。

如同落了一地红梅。

她眼眸通红,抬眼看眼前几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待你到了地下便会知道了。”那人抡刀往她头上劈下。

忽听当啷一声,原是一颗弹丸射偏了此人刀刃,一人声音自巷口传来,“哟,许久没见着这般事,青天白日里竟敢当街杀人。”

殷陈趁几人分神看向巷口之际,翻刀劈向几人,几人躲避,包围圈被她撕开一个口子。

她迅速滚身而出,借着矮身的瞬间转刀为反握,猛力挥臂,臂力带着刀刃切向一人小腿跟腱。

那人应声而倒,殷陈看向巷口那人身后又出现了一群人,原是李家班子众人都来了,扛着班子里带来的扁担木棍,甚至还有锄头菜刀。

李广利一声令下,众人一哄而上,将巷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回轮到几人被围在中间,李广利来了一招乱拳打死老师傅,众人手上扁担木棍锄头皆往几人身上招呼而去。

几人招架不住,拼命挥刀抵挡。

殷陈撕下衣角包扎伤口,不忘嘱咐道:“别打死了,留活口。”

待到几人鼻青脸肿被擒住时,仍是一脸懵。

他们哪能料到自己会被这般擒住。

李广利将弹弓别在腰间,过去看殷陈,“阿陈,要不要紧?”

“无事,阿兄怎会在此?”殷陈靠在墙边,嘴角的血色干成了褐红色。

“我听闻一个极美丽的姑子在东西市各个药铺买药材,便猜到是你。”李广利看向她唇边的血色,目光有一瞬微凝,“嘴怎么了?”

听着他这般逗自己开怀的话,殷陈笑着抬手揩去已经干涸的血迹,道:“咬到舌头了。”

李延年捆好那几人,走过来递上一方帕子,“姊姊,这几人如何处理?”

“劳延年替我将他们押送往廷尉府,告诉李右监,或与淮南有关。”殷陈接过帕子。

“姊姊身上的伤……”李延年应下,还待再问。

李广利挥手打断他,“好了,这有我呢,你且去罢。”

李延年又看一眼面色苍白的殷陈。

殷陈朝他笑笑。

他才带着班子众人踏雪归去。

“阿兄怎的不走?”殷陈侧首看向边上抱臂站着的李广利。

李广利面色严峻,“淮南?你又惹了些什么事?”

“阿兄,我可不是惹事的人,只是怀疑罢了。”殷陈朝他讨好一笑。

这般口齿伶俐的小姑子,叫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叹了口气,“先去药铺将伤口包扎好再说。”

“我已经包扎好了,我可是个极好的医者好吗?”

“医者不自医。”

“阿兄何时懂得这么多了?”殷陈歪头看他,一双亮莹莹的眸子盈满笑意。

李广利盯着她面上笑容,忽而转身先走,“快点啦,瞧你脸白的,等下该失血过多了。”

处理好伤口后,李广利又道反正下着雪无事,同她一起将药送往华阴。

一路上有李广利,倒是热闹许多。

将药送到后,李广利又无所事事地跟在她屁股后面,殷陈忍无可忍,“阿兄该回长安了,别让室人担心。”

“我阿母知道我与你在一起,才不会担心哩!还有,我又不是帮倒忙,你瞧,你手伤了嘛,我正好能帮你干活。”李广利将热帕子拧得半干,递给她。

殷陈接过帕子,“可我买药将钱用光了,可没钱付阿兄报酬了。”

“嘿,我是那样只看钱的人吗?”李广利怼怼她的胳膊,过去帮她按住不住乱动的病患。

淳于文偶尔瞥过殷勤异常围着殷陈转的李广利,眉头蹙紧,“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有些来者不善?”

……

李右监打马而来,“殷姑子!”

殷陈揉揉软疼僵直的腰肢,朝他走去。

“那几个杀手吞毒自杀了。”

“他们身上可有何异常?”

李右监递出两根银针,“在其中一人身上,发现此物。”

李右监知道她也有这样的银针,此刻惴惴不安看向她。

殷陈拿过一根毫针,眸中深意更甚,此针构造,确实有些像她的针。

“好,此针我拿一根,另一根劳烦李右监保管好,另外,我去过的药铺也派人监视着。”殷陈将针收好。

李右监应好。

夜里,她对着豆灯看那根针,淳于文进帐,凝神一瞧,“姑子在何处得到此处的?”

“几个杀手身上。”

淳于文立刻拿出一个漆盒,捻起盒中那根针。

微微闪烁的灯光下,两根毫针闪着银光。

“先生这针何处得的?”

“去病离开那日早晨给我的,这些日子在忙难民之事,我还没来得及研究这针中蹊跷。”

“前一日夜里,他去了大将军府。听闻那日,大将军府中抓了个淮南细作,想是那细作身上之物。”殷陈盯着火光,指间捻动那根细如发丝的针。

若这些人真是淮南细作,淮南细作为何要刺杀自己?

殷陈将针捏得微弯,放入漆盒中,这一日累得她脑中乱哄哄的,“先生,这雪再下,药材又要不够了。”

淳于文看着角落里那堆日渐减少的药材,“廷尉府已经在往别处调药材了,再熬几日。”

“先生,为何我心中总有些不安?”殷陈望向淳于文,长眉微蹙。

淳于文心中也隐隐觉得不对劲,还是抬手拍拍少女的头,“好啦,想是你这几日累着了,等会儿我熬好药你送来服下再睡。”

殷陈垂首应下,看向放在膝上颤动不已的手指。

此夜梦中,她似是瞧见了阿稳。

他的身影离得太远,殷陈奋力朝他跑去,呼唤着他的名字,却始终拉不近二人之间的那段距离,好似她一直在原地踏步。

直至身形慢慢下陷,她往下一看,自己竟在慢慢沉入流沙中。

直至窒息感满满淹没头顶。

骤然睁眼,豆灯仍在燃着,身后汗湿一片。

她坐起来,盯着那盏灯看,距他去淮南,已有六日了。

不知淮南那边情况如何。

她抱着膝盖,目中燃着点点柔和的光。

第二日,营中又有近百人死去。

李广利捏着鼻子与廷尉府的人将尸体抬走,殷陈看着那个妇人的尸体,她记得她。

那是拉着她的衣袖,让殷陈救她女儿的妇人。

她走过去,掰开那妇人紧蜷着的手,那是一张以血写就得布帛,写着她女儿的名字。

“丈夫已去,我也将去,小女孤弱,孤身在世,该如何活?若天怜我,我愿下世投身为彘狗,换袅袅一线生机。”

殷陈将布帛收好,又将她散乱的衣襟拉好,举目四望,满目疮痍。这些人的性命如蝼蚁般易碎。

官员将人抬走,那个女童奋力从帐中爬出来,她手脚已经麻痹,在地上挂出道道血痕,“阿母……阿母莫要抛下我!”

殷陈抱起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袅袅乖,阿母只是累了……”

“阿母是不是嫌我不乖,我以后会很乖的,我再不调皮去玩泥巴,也会乖乖吃饭睡觉……”女童呜咽着,泪湿了她的前襟。

殷陈轻语安慰着她,快步去寻李广利,“劳阿兄代我将这孩子带往班子里托付给室人代为照料,衣食住行的所有费用我会出。”

李广利看着那三四岁在殷陈怀中露出半张脸怯生生打量自己的女童,为难半晌,点了头。

“多谢阿兄。”殷陈弯了弯眼,将她放到李广利怀中。

李广利看女童冻得通红不住流鼻涕,嫌弃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鼻涕,“看来她的面上我才暂且收留你,你晚上不许尿榻上,也不许哭,不许叫我给你买饴糖,不许粘着我……”

女童只懵懂看着他,将脸贴在他怀中,呼呼睡去。

李广利无奈叹气,将人小心放到帐中,又拉过薄被给她盖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笑嘻嘻把情敌推出来:小霍,你老婆要没咯!

小霍和女儿冷漠抱手:别打死了。

一些作者奇特的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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