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此时也很尴尬。
看戏就罢了,还被人抓个正着。
虽然这场戏的确好看。
傅俢谨脸色难看“你都听到什么了?”
“一回来就跟踪我,夏清欢,你真是阴魂不散。”
夏清欢的尴尬消失无踪,冷笑道“说起阴魂不散,离婚后频繁干扰我生活,甚至追到医院的你,才是阴魂不散吧?”
她不想说话这么难听,可某些人非要逼她说难听话。
傅俢谨却面色稍缓,上下打量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恼羞成怒?”
他不甚在意,只告诉夏清欢“爷爷最近情绪不稳定,想要见你。”
“你明天早上过来见爷爷一面。”
话中只有轻蔑,仿佛是一种命令。
夏清欢还没说话,看了许久的江然却忍不住了。
“给工资吗?”
“爷爷发病前对你那么好,让你去看看爷爷,竟然还想要工资?贪得无厌!”傅修谨脸上的表情愈发轻蔑。
江然哼了一声“既然不是你给她发工资,你就没立场像老板一样命令欢欢做事。”
“你以为自己是谁,高高在上的主宰?”
“拜托,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当你活在中世纪?”
傅修谨嗤笑,作势掏钱“行,想要钱是吧?多少?”
江然急了,撸起袖子“嘿我这小暴脾气,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夏清欢拍拍江然“然然,算了。”
江然放下袖子,哼道“也是,人话是说给人听的,你连人都不是,怎么能听得懂?”
傅修谨冷冷地看着江然“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江然不为所动“是不打,还是打不过欢欢,你心里没数吗?”
林朵儿目光微动,向前一步面向夏清欢。
“离婚也没必要成为怨偶,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放手,对谨哥哥因爱成恨,认为我插足不喜我们两个。”
“你像以前那样打我骂我都行,但我不允许你,纵容朋友这么诋毁谨哥哥!”
傅修谨备受感动,护住林朵儿,深情对视。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受了这么多苦。”
林朵儿依偎在他怀里“谨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啪啪啪!
江然不禁鼓掌“狼豺女毛,什么锅配什么盖。”
“一个背着现任出来和人谈联姻,一个恶心巴拉污蔑,装模作样关心。”
“绝配,必须锁死!”
眼看面前这两个脸色越来越差,夏清欢把江然拉回来。
“别说了,我们走。”
江然扫视二人,哼了一声,边走还边跟夏清欢说。
“那位不仅看起来脑子不好使,人品也有问题,幸亏你跟他离婚得早,不然这次为了联姻他也会跟你再离一次。”
“像这种婚姻,早离一天就是赚到一天,早解脱一天。”
留在原地的两个人,面色难看。
许久,林朵儿眼泪啪嗒落下,模糊了眸底的恨意,哽咽道
“谨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傅修
谨脚下像生了根“朵儿…”
……
云顶酒店外。
江然挣扎了两下,忍不住抱怨“干嘛拉着不让我说?早就看不惯傅修谨了。”
“当初又不是你逼着他结婚的,他自己为了接管傅氏,顺从老爷子的意愿和你结婚。”
“婚后又一副不屑的清高模样,把所有错都推到你身上。”
“冷暴力,言语侮辱,婚内精神出轨,他做了个遍。”
“这就是个垃圾,人渣!”
“也就你当年把他当个宝,巴巴追上去。”
“我呸!什么玩意儿!”
夏清欢笑得无奈“不是不让你说他,我是担心他记恨上你。”
江然扬眉“记恨我能怎么样?”
“我孤家寡人一个,有口饭就能活,只有条命在这里,他敢拿吗?”
“唯一和我有联系的还是江家,他要是报复他们,我倒是挺出气。”
“要是他狠狠心,真找到我亲生父母。嘿!那我得谢谢他全家。”
被江然耍宝似的表情逗到,夏清欢莞尔一笑。
“想找亲生父母了?”
“不想,”江然头摇得像拨浪鼓,“能独立自主的年龄,要什么父母?”
“该灌溉的时候不浇水施肥,该收获的时候来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万一他们再不求上进一些,多一个身为全家希望的弟弟让我养。”
说到这里,她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
“算了,别说我,说说你吧,爷爷奶奶身体如何?”
“上个月歇得太猛,这个月领导
两个人边走边聊,待走到某个假山旁边时,夏清欢把爷爷奶奶的情况聊了个遍。
听到后面,江然瞪大眼“他们知道你和盛晏的事了?”
夏清欢“我们只说正在交往,没说真实关系。”
说到这里,江然再次想起那晚听到,关于盛晏肾虚的消息。
她撞了撞夏清欢手臂,揶揄道“你们两个又在一起了?”
夏清欢顿了一下“他不肯结束,先这样吧。”
“盛琳的联姻一出,或许盛家会紧随其后安排盛晏的婚事,到时候我就能退出了。”
江然快到嘴边的话,又被咽回去。
她忘了这一茬。
就算盛晏真肾虚到睡不了女人又如何?他和欢欢根本不可能走到最后。
还好如今欢欢对他无意,不爱就无所谓聚散离合。
她扯扯唇角,挽着夏清欢臂弯“那就说定了,陪我一起当单身狗。”
“不行,”夏清欢忽然严肃,在江然的疑惑中一字一顿,“你是单身狗,我是单身贵族。”
总是严肃的小伙伴,竟然会开玩笑了。
江然愣了足足一秒。
反应过来后,她追上去打闹“好你个夏清欢,还敢调侃我!”
二人在追逐中,逐渐远去。
假山后,匡浪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人,又围着他绕了一圈。
“她在你身上安了窃听器吗?猜的那么准。”
“说真的,你真会死皮赖脸追着一个女人,不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