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欺上门来了(1/2)
钟援朝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齐慕。
“大姐夫和大姐闹离婚闹得那么厉害!”
“按爸的性格,肯定会站在大姐这边才对,为什么在他们俩婚姻的问题上,爸选择沉默?”
齐慕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复杂的家庭关系!”
“大姐和大姐夫结婚早!”
“那时候,我和二姐都没成年呢!”
“家里日子苦,大姐夫自己挣的也不多,不过还是紧着二姐和我!”
“后来有了老四,大姐夫更是帮着把屎把尿的带着小妹。”
“我们姐妹几个把他当亲大哥一样,这份感情又怎么可能说割舍 就割舍呢!”
“至于他和大姐再怎么闹,那都是夫妻间的事,我们只记他的好!”
“所以,爸才不对他们的婚姻多嘴半句,更不会去责怪大姐夫!”
原来是这样。
难怪昨天晚上,钟援朝在她们姐妹几个的眼里看到的是对大哥的尊敬和崇拜。
开车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不过一路上有齐慕陪着聊天也不算乏味。
江南省这边派出的车辆一直将自己送到了江皖的边界。
居然已经有了接应的人。
皖省的人又把他们中护送到了鄂北的边界……一路西行直至入益洲,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
钟晳颜睡觉的时候,嫂子跟大哥两个人在聊天,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这两口子还在聊。
这就是钟晳颜羡慕的爱情与婚姻吧,有同同的话题,能相互陪伴。
钟晳颜加入聊天后,味道就变了,比如他们一起吐槽自己的父母。
当然钟晳颜吐槽的对象是父亲,说父亲的官当的不大,一天到晚喜欢摆个架子,说他喜欢背着手在村里溜达。
齐慕吐槽的是母亲说母亲的官当得大,就是太没有架子。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也导致齐慕的床经常成为招待所的铺。
她最期待的就是有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大床。
这姊嫂俩才发现原来吐槽父母居然可以这么有共同话题。
钟援朝全程不插嘴,在旁边苦笑着摇头。
……
又是一个天不亮的早晨。
还没起床的钟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叶蓁关切地给他扯了扯被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冷凉了?”
钟富摇了摇头,起床时嘱咐老妻再多睡一会。
现在这个家里,钟富要承担的似乎更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给分担了过来。
总会找一些苦力的家务来证明自己不老。
上午牵牛出去逛,把菜园子里的长熟的菜都给掰回来。
留少许当新鲜蔬菜炒着吃。
其余的洗净晾干进坛子泡上。
以前他背着手出去溜达的时候,短命的还会跟一段。
现在看到钟富出门,它只是敷衍地撑起上半身,眼巴巴地看着钟富,然后又趴下去,耷拉着眼皮想睁眼不想睁眼的样子。
到晌午时,钟富走出院子,站在机耕道的路口朝水渠的地平线那里看上一眼,不断有人的天灵盖从那里如日出般冒出来。
一次次地带来希望,却一次次地让钟富失望。
还有两天就年三十了,怎么还不回来?
叶蓁总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他的身边,“孩子们的工作忙,提前不了太久,但是一定会回来的!”
钟富总会用冷哼一声来表示,“谁看他们了?”
钟富从院子后拖出了那些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白松枝。
堆在院子当中点着了火,松油噼啪爆裂伴随着那独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捂出白烟来时,搭上架子,把前两天刚灌好的香肠跟腌好的腊肉搭在架子上,用松木的烟熏上一熏,就有了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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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欺上门来了(2/2)
手艺的烟熏腊味。
两口子一个熏,一个挂,相互打配合的场面是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画面。
短命的突然撑起头来,有气无力的吼了两声,表达着对即将出现在院门外的人的不满。
不过短命的精神不太好,以至于这吼声的威力打了折扣。
田得顺的那张老脸很快出现在院门外,“老书记熏腊肉呢?几里外都闻到香味了!”
“今天晌午赶你一顿晌午饭吃咯?呵呵呵呵……”
钟富把手里的活一丢,拿出烟杆,熟练地裹焦土色的烟叶,吧吧吧地抽了两口,“当书记就当书记,不拿群众一针线的口号不是白喊的。”
田得顺的面子上过不去,不过今天是过来说事的,依旧陪着一张笑脸,自顾自的走进院子往屋檐下的柴堆边上一蹲,“老书记,我是过来说事的!”
“我现在大队上搞工作,一天到晚的也不容易,眼看都要过年了,我都还挨家挨户的走。”
“你是咱们村里的老人,又是老干部,所以我就想请老书记起个带头作用?”
钟富问,“带什么头?”
田德胜说,“事关你们家老大那块八分的土地。”
“你看你们家老大的户口迁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总这么占着公家的土也不合适。”
“大队上哪个不说几句闲话?”
这话要是被钟晳颜听了,张口就要骂人,“哪个说的闲话,你让他站出来,老娘撕烂他的牛麻批!”
不过钟晳颜不在,所以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老书记,你看看要不然趁着过年,把你们家老大占的那块土给交出来。”
“刚才你也说了,不拿群众一针线,现在就是老书记起带头作用的时候了。”
钟富的脸变得更加阴沉,吧吧吧地抽着烟枪,“那是我儿子的土,人还在,土没了?”
田得顺干笑了两声,“我没咒他的意思,主要是上面有上面的政策……”
田得顺背书背得磕磕巴巴的,反正什么话都是上面说的,只为了表达一个意思!
“拿来吧你!”
钟富虽憋闷,但也不想跟田得顺扯,“收吧收吧,老爷梁子上的那块土,原来就是老大的,你们要就拿去!”
田得顺摆摆手,“收哪块,要大队上说了算!”
砰的一声,钟富的烟锅砸在椅子上,指着田得顺的脸,“田得顺,你狗曰的要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
叶蓁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只是在钟富身边站了站。
钟富就像犯了什么错一样,赶紧将手放下,那嘴半张不张的,表情纠结,想要发怒,似乎又不想让老婆看见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
叶蓁给田得顺倒了一杯开水,然后说道:“田书记,你看我们家哪块土你觉得合适,拿去就是!”
“我跟老钟没意见。”
田得顺兴奋地点头,“还是叶老师识大体,今天下午我就让村办的人过来。”
“请老书记和叶老师放心,多余一分都不会要你们家的!”
钟富被气得扭头进了灶屋,拼命的往灶眼里塞柴块,一把火烧的旺旺。
他对外人的脾气再大,在自己的媳妇面前也不愿意发脾气。
叶蓁在外面对田得顺说,“我和老钟年纪大了,本来也做不动了。”
“田和土要收,你们就收!”
“只不过你们收的时候,也想想我和老钟这些年为大队做了多少。”
“田得顺,有句话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叶蓁的声音很温柔,可是话的份量一点都不轻。
嘿嘿……田得顺的老脸很红 ,想端水来喝一口化解尴尬。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水杯,叶蓁就把一杯水倒进了狗盆子里……
田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