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醒不来(1/2)
叶欢欢强忍着耳膜的刺痛紧紧抓着墨臻逸的胳膊,她脑子里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王爷再受伤。
“苟……”
“苟询!”
她正欲开口,墨臻逸却抢了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苟询左手拎起了玲珑郡主,右手拎起了珠儿,而她自己则被受伤身子都踉跄站不稳的墨臻逸给拎了起来。
“王爷!”
她看着脸色苍白唇瓣泛紫的他,冲他摇头想要他放自己下来,他现在中毒不能运功,更不能再次受伤。
墨臻逸却没吭声,在群蛇攻击之前运功将她扔出了兵部尚书府大门。
三人在大门外落下的同时,府内密密麻麻的蛇全都朝他和苟询攻击了过去。
“王爷!”
“皇叔!”
“狗腿子!”
外头的三人叫了起来。
被笛音刺激过的群蛇攻击力极强,墨臻逸和苟询合力击退了一波立马又涌上来一波,且是从各个方向涌来的,尽管两人很小心,但身上还是多出被咬伤了。
站在府门外的叶欢欢看着战斗力越来越弱的墨臻逸,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欢欢,怎么办啊?”
玲珑郡主抓着叶欢欢的胳膊,急得泪流满面,她恨不能自己代替皇叔在里面受伤。
“笛音,得先找到吹笛子的人!”
叶欢欢指着还在半空中飘荡的刺耳笛音。
院子里的那些蛇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攻击还是停止都是受这个笛音控制。
“可是怎么找?”
毫无头绪,玲珑郡主更着急。
没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刺耳的笛音突然停了下来。
笛音一停,府内的群蛇立刻都停止了攻击。
苟询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墨臻逸,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踉踉跄跄冲了出来。
“王爷!”
叶欢欢忙冲过去将他扶住,声音哽咽喊道。
“没事吧?”
墨臻逸看她,轻柔问道。
刚才扔她出去的时候,他因为受伤,运功的时候内力不受控制,出手有些重。
“没有。”
叶欢欢摇头,眼泪却倾泻而出。
她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实在是这会子心里感动和心疼的紧。
以前总想着他要能温柔些对自己该多好,却没想到温柔的时候会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形之下,这会子她倒是希望他能和从前一样对自己凶。
“没事就好……”
墨臻逸轻轻点头,煞白如纸的脸上闪过一抹宽慰,可随后突然噗嗤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最后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叶欢欢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王府。
刚跨进王府大门,身上多处被毒蛇咬伤的苟询没能支持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狗腿子!狗腿子!”
珠儿惊呼。
叶欢欢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去管他们,和门房侍卫一道将墨臻逸抬回了华严阁。
很快,蔺大夫就背了药箱过来,叶欢欢不放心又拉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玲珑郡主“别哭了,赶紧去济世堂找白大夫。”
“好!”
玲珑郡主不敢耽搁,转身就冲出了房门,然才跑到院子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白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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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醒不来(2/2)
。
“白大夫?!”
玲珑郡主一脸惊诧,不止因为他出现的这么及时,还因为他身上原本一直都一尘不染的白衣裳上此刻染了好些嫣红的血迹,像是才刚染上的。
“去济世堂把景天接来。”
白玉辰只冲她撂下了这句话就冲进了华严阁。
和玲珑郡主一样,见到这样的白玉辰叶欢欢也是吃惊不已,不过她更细心,发现他身上的血迹都是从他自己胳膊上流出来的。
“你怎么受伤了?”
她看着他受伤的胳膊惊呼。
“让吹笛人跑了。”
白玉辰只这样简短交代了一句便接替蔺大夫给墨臻逸把脉。
他虽没再多说,但叶欢欢明白了,突然停下来的笛音是因为他。
半刻钟后,景天被接来了。
施针解毒敷药喂解药,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叶欢欢趴在床边看着闭眸的墨臻逸,头也不回道“王爷是不是很快就会醒啊!”
说完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也就这个时候,她可以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了。
等他醒了,她要告诉他他的眉毛太浓了,摸着都有些扎手。
他要是生气骂她凶她,她也不介意,会凶她骂她,就说明他好了,她还是喜欢凶巴巴的他。
坐在她身后正在被景天包扎伤口的白玉辰脸色很难看,过了许久才道“我没办法让他醒过来。”
“什么!?”
原本要摸向鼻子的手停了下来,叶欢欢回头,看向白玉辰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像是他说错了话一样。
“蕲蛇有多毒你是知道的,被咬后他若是不运功还能勉强可以支撑到现在,可是他不止运功了,还又多次被毒蛇咬伤,那些毒蛇又都不是一个品种,现在能不能醒过来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玉辰一直都是低着头的。
“大师兄,这个玩笑可不好玩。”
叶欢欢起身,声音有些颤抖。
蔺大夫回丹庭院煎药去了,玲珑郡主进宫向皇上禀告墨臻逸受伤的事去了,屋里现在就剩她白玉辰景天还有躺在床上的墨臻逸。
“你知道我的,从不开玩笑。”
白玉辰抬头,看着她的眸子却幽暗如深潭。
“不过就是个蛇毒而已,你怎么就解不了!”
叶欢欢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因为着急,语气里的责备质问倒是多过询问。
“我……”
白玉辰的嘴巴嗫了嗫,但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叶欢欢更着急了,她红着眼眶冲他吼道“你怎么能没办法呢?你不是和我说过这世上就没有你解不了的毒吗?难道这些都是你和我说的大话而已?”
叶欢欢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冲白玉辰发脾气不对,可是她现在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边,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一心以为只要有他在就完全可以放心了,没想到他却说一切都要看老天,这让她懊恼。
那边,墨臻逸是因为要救她才不得不运功的,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一向运筹帷幄的他躺在这里等待老天爷的发落,这让她心疼。
两种情绪交缠在一起,说出口的话就不受控制了。